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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国西南,云贵高原苗岭山地向东延伸,形成连片石漠化区域,土地资源贫乏,自然环境恶劣。 桂默境界的大山深处,有一座古朴美丽的苗寨。 那就是我想说的乌英。

苗语中,“乌”美丽、干净,有河水、山泉之意。 “英”的意思是新娘、新娘。 乌英是“美丽的新娘”

我在那里,用了“解剖麻雀”之类的“标本记录”苗寨里发生的一切。 在短短一年多的记录中,《苗山脱贫影像杂志》生根发芽,有30多张500多张照片,长得像一根根树枝。 《苗山脱贫影像杂志》的乌英苗寨不仅仅是乌英,还有大苗山的乌英们。 “‘1 + n’个苗寨=整个县城”的报道模式。 “一”是突破口,首先选择最偏远、最具代表性的贫困村寨乌英苗寨作为主要拍摄地,获得整个报道成功的基础后,将报道范围扩大到“n”(多个)苗寨,扩大报道深度和广度。 分析“1+n”村寨,等于分析了一个县脱贫攻坚的历史,并窥见了脱贫攻坚战的伟大时代。

“乌英 我来了!我为脱贫攻坚“留影” 一个记者在苗寨的蹲点笔记”

▲黄孝邦正在村民野外准备午饭。 352德天阳摄

乌英,来了

年11月5日,第一次去了乌英。 在手机地图上,甚至找不到“乌英”的所在,只能搜索到“柳州市——融水苗族自治县——棒洞乡——党鸠村”。 从南宁出发,汽车在g72泉南高速向北行驶,4小时后到达融水县。 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早上,我前往棒洞乡。 当时,从县城到棒洞乡的道路,有一半在修路,经常堵车。 另一半被雨季的雨水冲洗后,有很多道路的凹陷。 车有时沿着山路爬,好像要进入云层中。 有时会不断坠落,在山谷底部走来走去。 沿途可以看到连绵的山脉、碧绿的森林、另一个村寨,像孤岛一样深深地隐藏在深山里。 140公里的路程上,我开车颠簸了6个多小时,来到了杆洞。 11月7日清晨,我又从杠杆洞乡出发,开车25分钟,终于来到了我要拍摄的乌英苗寨。 距离乡政府所在地13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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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群山包围,苍翠的护卫,两条小河从山上流下来,在寨子中央汇合,慢慢流出田地,下了山谷掉进雍里川。 据当地人介绍,大的是乌干达,来自贵州。 小的叫乌英,来自广西。 两条溪流在这里交汇,像这里的居民一样,有属于贵州的户籍,也有属于广西的户籍,但百户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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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默边界一直是苗、瑶、壮、顿等少数民族凝聚的山区。 乌英苗寨是这里最偏远的寨子之一,至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世居人民都是苗族。 清朝后期,为了躲避战乱和匪患,吴、梁、潘、卜、魏五姓的先祖纷纷迁移到大山深处的秘密褶皱,开山开拓土壤,繁衍生息。 其中吴、梁、卜三姓转入广西融水县党鸠村,各种税赋由广西征收。 潘、韦两姓来自贵州荔波县和乌英对面20里远的南岑村,自然向贵州纳税,所以从100多年前开始,这个小苗寨的居民户口就属于两个省(区),到今天依然如此。 目前,乌英苗寨143户居民中,102户属于广西柳州市融水苗族自治县棒洞乡党鸠村,41户属于贵州省从江县翠里瑶族乡南岑村。 乌英苗寨最大的优势是“一寨两省区,五姓一家”,这里是中华大家庭民族融合的结晶,是民族团结进步的典范。 户籍属于两省(区),但在乌英人心中,完全没有桂黔分,所有的田产、房屋都是“插花”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乌英没有发生过盗窃现象,有“夜不关门,路不拾遗”的景象。 到了村子里,沿街的商人晚上也会摆摊,轻松收拾货物,盖上布膜,留在街道的摊子上,不用回房。 附近偶尔有麻烦,在去芦笙堂的古枫下面和老年人当面说清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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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一寨2省(区)”山地腹地,乌英至今仍保存着原始风貌和贫困的烙印。 由于交通的限制,罗德洞乡的整体快速发展也比较缓慢。 乌英苗寨的快速发展相对于乡政府周边的几个村寨,经济的快速发展落后于5公里外的寨子至少10年。 截止到2007年,乌英苗寨的140多个家庭中,有92个是贫困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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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年,我逐渐知道自己熟悉乌英。

寨子的环境比较脏,群众生活依然贫困,贫困发生率超过60%。

受“狗不耕田,女人不读书”这一由来已久的观念和经济落后等因素的影响,中年妇女们小时候没上过学,几乎不会说普通话和桂柳的话,很多人的县城都没去过。

乌英山众多,大众依靠生活的是人均二、三分的梯田。

黔桂两省区联合党支部和跨省教育点的运行模式很特殊,两省区联合管理的模式也很特殊。

人们对芦笙文化的喜爱超乎想象。

由于长时间的封闭和落后迅速发展,乌英人在与外界的交流中,似乎有些不自信

这两年,合作社种过百香果,种过白薯,都没有得到很好的收益。

…。

乌英在基础设施、文化、地理环境、生活习惯、民俗、产业、党建等方面的优势,是我们研究未来如何实现脱贫、开展乡村振兴事业的基础。

在此期间,我在苗寨积累了一些素材,也渐渐喜欢上了这里,决定把这里作为融水扶贫运动拍摄报道的蹲点基地,《苗山脱贫影像志》这棵树就这样开始栽在大苗山上。 各文案、各选题为《苗山脱贫影像志》的分支,各照片、各文案为叶,是一切酸甜喜怒哀乐的瞬间,枝叶中流淌的滋滋滋养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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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喜气洋洋

由于苗族多才多艺,所以苗寨里的节日很多,从农历12月初到次年2月初是正月期。 首先,苗年,年轻人吹着芦笙在村子里走朋友,同年,活动持续到春节,过春节。 每年农历十二月六日,四面八方的山民们聚集古枫下的芦笙堂,吹芦笙,唱晚会歌跳舞,通宵达旦,庆祝新年。 芦笙堂旁边直立着四株百年古枫,它们同根连体,枝繁叶茂,成为乌英一寨两省(区)团结和平的象征。 古枫像金字塔一样受到保护,是祭奠祖先神灵的圣地,也是放置档案芦笙与村民商议议事、休闲纳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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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中旬,择日过春社。 节日那天,村民召集队伍,吹芦笙环村半圈,预示着春耕即将到来,这个节日过后,芦笙、苗笛等娱乐活动到了禁止期,大家必须遵守禁令。 据说多年前,苗族的先神看到大家都沉迷于娱乐,不考虑农耕,就制定了这个规则,让大家开心,按时农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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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从中国民间传来的节日中,苗族新禾节可能是唯一没有明确日期的节日,大致在农历小暑到大暑之间,象征着早稻的成熟。 在苗寨里,由于各村的水土、气候等自然环境条件不一致,早稻的成熟时间也不同,多相差一天或几天。 因此,虽然各苗寨的新禾节也在前面,不同,但苗族人民庆祝新禾节的感情一致,表达了人们庆祝丰收的喜悦和喜悦,是仅次于春节的盛大节日。 新禾节一共7天,第一天清晨,各家庭去田里摘3棵谷穗,打开胎囊壳包米,叫做“包粽子”,“粽子”包好后放回田里,打好草标,回家过节。 封印了半年的芦笙,这一天终于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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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英芦笙被誉为苗族文化的活化石。 乌笙调多曲长、悠扬婉转、自成一格,似乎每首曲子都诉说着一个深情的苗族故事。 没有不夸张地吹芦笙的乌英人。 他们吹芦笙从早到晚都感到疲惫,吹奏节奏整齐,芦笙舞姿整齐,是当地最水平的芦笙队之一。 另外,苗歌也特别感人,特别是即兴演唱最流行,无论男女老少都能开口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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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震撼

年11月,位于高寒山区的苗寨已经入冬。

我在大雨中拍摄,照相机、衣服被水淋湿,刺骨的寒风吹着双手。 一位老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肩膀,亲切地叫我进屋烤火。

在苗寨,火池很重要。 火塘通常位于2楼的正中间,用宽幅的旧雪松板做成宽约1.5米、深约0.6米的正方形木沟,沟内充满粘性强的黄色泥土,中央设有三脚架,用于锅煲。 不仅如此,火池还是供暖、集会、日常谈话的地方,也是年轻人走妹妹唱歌、谈情说爱、举行婚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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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人一起进入木楼,老人们坐在火池旁边,一边聊天一边喝着米酒。 坐下来,一位老人突然抓住我的手,摸了摸又热。 老人的苗似乎在说:“年轻人,外面很冷,你的手很冷……”。 当我感受到老人突然变粗糙的大手时,我环视着池塘,在昏暗的树屋里,满是十组风霜的手在红色的火光照耀下发出“灵光”。 我震惊了,心里突然觉得“这些手不是消灭贫困最重要的力量吗?” 于是,我决定将这些手放在产业脱贫的大背景下拍摄,通过手的肖像画展现了苗族群众自暴自弃的奋斗精神。 在那之后的三个月里,我拍了100多只手。 这些手握着木工用的刨子,有的在运水泥,有的在种水果苗,有的在盖房子的时候断了两根手指……双手是人生的奋斗史。 所有的手合在一起,每次按快门,我都向所有的人生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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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边的午饭

由于地处云贵高原东南部和广西盆地的过渡地带,石漠化问题严重,融水总面积4638平方公里,山地占85%,多而复杂的地理环境和恶劣的自然条件严重滞后了农村交通基础设施。 乌英是其中更偏僻落后的地方。 村干部说,水泥路在1978年通往家乡,但很难到乌英。 山上有木材,但是也很难卖。 他们抬着树翻山越水,走四个小时的路到乡下卖。 运输价格太高了。 例如,木头要50元,但运出去的人工费要花猪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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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很少,乌英人谋生的是人均两三分钟的梯田。 他们的首要生活是耕作,但产量少,不够。 混合了红薯和木薯的杂粮粥是苗家最常见的饮食。 他们的田地散布在山沟里,有时在那个小梯田里,乌英人都没看到宝贝。 交通不便,去地里工作,往返两三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带着经常剩下的糯米饭、酸鱼等食物,煮山里的蔬菜,烧一些稻田的禾本科鱼,切竹筒做成碗,修树枝做筷子,树叶做桌子,午饭的问题就这样在山区处理 有时我在拍摄途中见到他们,他们会热情地邀请我吃午饭。 天地是座位,山区的午饭是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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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有人通过教育的迅速发展、外出务工、产业的迅速发展实现了脱贫致富。 而且,乌英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精耕所有心爱的土地,祖祖辈辈以前就一直过着农耕生活。

牧班女神军

在田地的尽头,村口寨里,我经常看到乌英娘子军移动的身影。 青年男子外出工作了,呆在家里的乌英女子们撑起了半边天,越来越多了。 上山下田,抬石头,抬木材,修堤坝,她们吃苦耐劳,不输给男人。 做亮布,做酒,洗衣服做饭,照顾老人的孩子,她们温柔体贴,用爱温暖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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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们的交流是我能做的十几个日常苗语。 虽然我一直在学习苗语,但是要想和乌英苗寨的女性们顺利地交流,还需要时间。 我也一直提倡和推广她们学习普通话,但实际效果并不理想。 就像我学习苗语一样。

在乌英摆脱贫困的道路上,女性是不可忽视的力量,首先需要让她们读写,学好普通话。 受经济条件、地区环境、以前流传的结婚习俗等多种因素的影响,20世纪80年代,全县女童入学率只有20%左右。 在更早的时代,苗族女孩很少有机会上学。 因此,在乌英苗寨,20世纪70年代以前出生的女性几乎没有受过教育。 那个时候,只有男孩子才能读书,女孩子带着弟弟妹妹,放牛,修剪田地。 现在她们大多不识字,不会说普通话。 日常生活中,她们经常被称为“xx粉丝”,粉丝、苗语是“妈妈”的意思,前面的xx是她们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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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8岁的韦妹妹丽是亮布艺的传承者。 她对我说:“年,县里组织继承人到柳州市开展交流活动。 没有出远门的她接到电话通知后,一直不敢去。 因为不擅长复印,也不会说普通话,所以不知道怎么坐巴士去县城,也不知道怎么去柳州市。 在柳州读书的女儿卜银花多次动员后,说做了全程陪同,韦妹妹丽答应了。 “我是盲人,”韦德利第一次看到大楼林立和车辆来往,说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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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岁的梁英凡在20世纪80年代担任村女主任。 她第一次来县城,是随队在县城学习。 上课时,学生以桌子上的名字坐着。 因为不擅长名字,梁英粉丝随便找个座位坐下。 后来,员工点名时,我注意到她坐错了座位。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时候,梁英凡看到桌子上的卡片,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这就是我的名字啊! ’之前不自然的东西瞬间被好奇心和幸福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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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英凡的女儿,44岁的梁足英说,小时候她的小姐妹们都是牧童。 她做梦都想看书,总是背着妹妹在教室外面偷偷上课。 她做了30多年的读书梦。

看到陌生人来寨子,她们不敢说话,躲得远远的。 有时候,我打算在寨子里见到她们,用普通话和她们打招呼。 “你好”“你去哪儿了”“吃饭了吗”。 觉得这样不够,和驻村辅导员合计,我们决定组个普通话学习班。 我想在晚上和农闲期集中精力学习她们。 起初,讲习班进行得不顺利。 大家都不想来,所以家里的农活确实很多。 女主任何玉清自己率先参加,也挨家挨户上门动员。 驻村辅导员还考虑了如何给按时上课的女性分发小奖品、洗发水、洗衣粉、肥皂等。 渐渐地,她们爱上了这个班,学到了最多的东西。 劳动最光荣,学习最快乐,欢迎你来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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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一天,她们会明白今天我们所做事件的意义。 就像梁英粉丝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一样的冲击。

“有车的感觉很好”

刚来乌英的时候,我还住在乡下。 之后,在乌英逗留很久,有时必须回去很晚,所以梁安合、梁英米夫妇帮我收拾了房子。 拍摄中,我下决心住在了他们家。 大家都叫梁安合——老党(老党员的意思)。 他是寨子里不多的文化人,做党鸠村的副主任,做小学老师,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 他儿子梁秀前是村子里最有经济实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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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18日,旧党把原本零散记录在墙上的模糊车记录又好好地抄在了墙上。 从摩托车到面包车,从卡车到轿车,不断升级的车型折射出了这种家庭生活的变迁。 “有车就好了。 ’十年前,梁秀前把第一辆来自广州的摩托车放在寨子里时,再次改写了写在房子木板墙上的这句话。 有一天,梁秀前兴奋地给我讲了他的《购车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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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爸爸说,他是第一次看到车,还是坐图画书,直到在公社开拖拉机回来,大家才知道这是车。 我小时候爸爸带我去乡下,所以第一次看车,就爱上了这个“大佬”。 回家后,父亲用木头做了一辆,很快就成了苗寨孩子们最喜欢的玩具。 这辆木车有方向盘,孩子们都骑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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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坐木车的乐趣无法填补生活的窘迫。 1994年,我在家乡的中学学习。 每年183元的学费,成了家里无法承受的负担。 第一年到处收集,第二年就没钱了。

最终,我决定辍学。 1995年,作为乌英苗寨当时唯一的中学生坐上了去柳城县的巴士,在寨子里成了一个不怎么外出打工的青年。

我的第一个员工在柳城县的红砖工厂开机器,做得好的话,每个月有180元的工资。 一个月能挣一年的学费,我也想回去读书,但是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是送回家买米。 读书也会成为渐渐远离的梦想。

打工的第二年,工厂老板买了辆摩托车,整个工厂都放了蔬菜庆祝。 他告诉我如果我每月能存钱的话,我也能买摩托车。 之后,我辗转做了很多工作,每个月只剩下很少的生活费,其余的送回家补贴家人的生活,买车依然是不可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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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2006年开始出现,爸爸来信说,家里种了杂交水稻,大米吃得够多了,不用再送钱了。 政府宣传的杂交水稻终于请大家吃饭,有了剩饭。 做了十多年兼职的我,这时候觉得真的出山了,摆脱了黄色土地的束缚。

好消息层出不穷。 2008年,父亲又写信说,家里通了马路,还有1公里就到寨门了。 我记得三年前和朋友约好的约定,什么时候家里通了路,回到家,我记住了往常的梦想,买了车。

2008年底,我骑着新买的摩托车,载着妻女出现在乌英苗寨,全寨沸腾了,这是寨子的第一辆车! 爆竹一响,站在门口的母亲就流下了眼泪。

回到山里,我开了寨子的第一个小卖部,经常骑摩托车外出谈论业务。 寨子的第二年,我又花了18500元买了辆二手面包车,在寨子里开了第一家木材加工厂。 第三年,我又买了更大的二手车来搬东西。

年,我的第四辆车进门了。 是二手车。 “我们的明天会更好”父亲在家里的树墙上写下了这句话 ……

年,梁秀前又花了7万元买了一辆轿车。 这是他买的第六辆车。

有树才能长大

进入2019年,也就是我来乌英的第三年。 在新闻树慢慢成长的过程中,我开始把一部分精力放在扶贫攻坚这棵树上。

多年的驻村根被记载下来,我和乌英的干部群众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成为了他们可靠的朋友,不知不觉中,我成了苗寨的一员。

3月,大家在寨子里商议美化环境。 计划中的第一棵树是山苍子树。 这是一种在苗山常见的野树,整座山遍布原野。 苗族群众日常用树枝烤鱼,用花籽做盐盘,特别清香。 总之在他们看来,是一种野木,没有什么大价值。 因为他们生长在野外,所以连观赏价值都被忽视了。 事实上,山苍子浑身是宝,可以做油、药材、调味料。 花期长,两三个月,很漂亮。 野树苗木不需要钱,也就是说,种这棵树不需要投入很多价钱。 我们没花一分钱就把寨子弄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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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大家决定后,乌英苗寨联合党支部书记开始播出。 他说苗语,他翻译给我了。 明天,大家上山工作,每家挖两三棵山苍子树苗回去,栽在房子前面的房子后面。

第二天早上,收音机又响了。 我听说收音机上有“黄记者”字样。 村民告诉我支部在广播里说我让大家种的。 然后广播里没说什么理由,也就是“黄记者”让大家种的。 我在乌英有一定的群众基础,但我说给群众种树,显然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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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的担心,没关系,有人说植树造林不花钱,顺利种地,不影响劳作是义务劳动。

就这样,两天来,群众按照广播上的建议去做,140户,每个家庭种了两三棵。 67岁的老党员一个人种了50棵,核心队的积极分子在村里的公共场所种了100多棵。 这样算来,整个寨子种了4500棵。 但是,这个时候,很多人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种这种野树,也有人把公共场所种的树苗砍掉。 联合党支部的支部书记说他要做群众的思想工作,但一到广播就只有黄记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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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棵树种完了,大家看,这不行啊,没达到规模的效果。 大家合计一下,重新发动。 于是又去了广播,又是黄记者。 每次听这个广播,我都有点慌张。

就像这样,一直种下来的。 我也一边采访,一边帮助种树。 车没有拉树苗,我开车去拉。 你在这个地方种多少棵? 是秧还是秧? 我问黄记者这个树种在哪里。 我不能种树,不能种在哪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村民太缺乏主心骨了。 我不在乌英的时候,谁也没去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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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深涉这个事件,慢慢变成了所有的树是我的心血。 期间,村民见面打了招呼。 你种了多少棵?

寨子里种的地方全满了,进入苗寨三公里长的道路,每隔不到两米,两侧种着一棵。 就这样种到了4月末,竟然种了5000多棵树。 也不是每天都种。 到四月种树的季节已经过去了,所以我们每天研究天气预报,再过几天下雨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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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雨季和之后的长期干燥,这些树的存活率只有30%左右。 尽管如此,我想已经好了。 这件事团结了乌英村民,做了一件事,达成了共识,至少没有人砍我们种的树。 要想种树有效果,就得长时间多次工作,每年必须多次。 深刻体会到了快速发展产业的困难、群众工作的困难、脱贫攻坚的工作,一定要按规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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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天,我们又种了3000多棵树。 如果说野树可以自由生长,那么李树栽培后的施肥、剪枝、除草、杀虫、浇水,各阶段的管理很重要,管理需要有凝聚力的团队。 这个队是下一个“双语双向培训班”——牧童班的娘子军。 (记者 黄孝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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